【歌凯】瞎子与哑巴

端午节快乐!!!谢谢然然哥的糖!!!hiahiahia!!!

嘻嘻,送上一块小甜饼。《朋友脱团伐》番外【made单篇还有番外我简直是朵奇葩

依旧相声……【绝望.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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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凯的眼睛会说话,可他是个瞎子。

胡歌的文采很风流,可他是个哑巴。


这个小瞎子跟这个小哑巴在一起一年多了,突然想起件紧要事。

“卧槽胡歌你忘了给我表白了!”

胡歌汗涔涔地问他:不逢节不过年的怎么突然提起来这茬?

王凯说也没什么——就是今天有人问他:“胡大才子当初是怎么给你告白的,肯定说了不少好听的吧。”

王凯才想起来:“咦,好像没有告白这回事呀!”

“没有当面告白吗?那情书总是有写的吧。”毕竟他文采那么好。

王凯摇摇头,好像也没有情书这回事。

“短信也没发过?”

王凯继续摇头。

“那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我们不就是搞在一起的吗。王凯困惑地望着对方,这事儿你们不都听说过嘛。

对方就超级惊讶了:“噫,上来就推倒——这一点都不像胡大才子的路数啊!”

还以为他总要先矫情几个月呢,想不到他竟然没矫情!

王凯心中也觉得奇怪,但他没有细想,于是随声附和——“是啊是啊。”


是个P——胡歌心想,老子矫情了几年,奈何你瞎啊!


王凯完全不记得,有一次自己给他寄了一张白纸。

王凯就捧着纸来找他:“喂,寄给我张纸干嘛啊?”

胡歌拈起纸来他:“这是什么颜色的?”

王凯:“白色。”

是的,白色。胡歌看着他,又说了一遍:“我诉你啊,这是色的。”

“哦……所以呢?”

胡歌望着他张张嘴:“所以……你自己想去吧。”

然后王凯捧着纸回去了。

他怀疑这纸动了手脚。

嗅了嗅,没有柠檬汁的味道啊——于是他排除了一个选项。

会不会是淀粉呢?王凯又试着用碘水刷了一块——排除之。

无色无味,该不会是酚酞吧——来个酸碱度测试,再排除之。

…………怎么都不对,好难啊!!!

对胡歌出的难题束手无策的王凯思忖:不如我加热一下好了。

他就点了一盏酒精灯,靠近,靠近看,是不是有字,好像没有——他还是个近视——啊怎么烧着了!!!失策!!!

竟然烧出个洞来。

等了许久的胡歌有天正好在食堂碰见王凯,忍不住问他:纸呢?

王凯想了想,老实交代:我烧了。

“……”

“你到底写了什么啊?”

“……”胡歌艰难地说,“没事。”


胡歌倒是想直接说的,但他就是开不了那个口。

真是矫情啊——他自己也痛恨自己,平常口灿莲花的那么一个人,怎么就张不开嘴呢!唉愁死人了——

这种心塞的感觉即使是后来在一起了也没有减轻多少,不如说还加重了。


譬如某次天降暴雨,胡歌站在图书馆门口等王凯给他送伞。

王凯来了,打着一把伞捏着一把伞这种直男晚期才干得出来的事儿姑且不论,关键是胡歌这个人审美情趣还是很不错的,视力也不差。

他很快发现风大雨疾,老天开眼——把王凯的白色T恤泼成了半透明色,紧紧贴在身上。

肉隐肉现啊!

胡歌眯起眼睛舔吧舔吧嘴角心想:是时候暖暖身子了。

等着王凯衣衫半湿地走到他跟前时,胡歌深情地说了句:“你走向了我,赶走我心中佛。”

王凯也很配合很惊喜地问他:“咦你信佛啊?”

唉!我就造会酱!

——胡歌翻了个白眼在心中嘤嘤嘤垂泪,再耐心用大白话解释这就是说你让我充满了欲望……

闻此王凯竟然开始不好意思了——他还好意思不好意思——挠着头苦闷地说,你这话也太直白了,我该怎么接啊。

我不直白你听得懂吗!胡歌欲辨已忘言。


他挤进王凯的伞下,把手搭到王凯的腰上揉了一把:“你都湿透了”——他说完,再意有所指地望了望校园外刚刚耸立起来的一家酒店。

王凯眨着眼邀功:“所以我专门给你也带了把伞啊!”——看我考虑多么周到!

“……”不好,感觉要崩溃。


不得不说,胡歌的崩溃有一半是自己作的,另一半是被王凯逼的。

他愤然把两把伞都扔到地上,拽着王凯跑进疾风骤雨里:

跑吧!去哪儿啊!酒店!干嘛啊你!干你啊!——短促的呼喊与放肆的大笑,还有年轻的身体在雨中狂奔,过瘾!好过瘾啊!雨水顺着眉骨滴进眼眶再流了出来。他们湿漉漉地闯进酒店,再湿漉漉的扑到床上。突然密云浓厚的穹庐中裂开一记炸雷,胡歌身体一激,觉得自己离顿悟只差最后一道破不开的执迷。


只是有句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后来王凯也跟他较上劲了——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这样逗胡歌很有趣,他撺掇胡歌跟他讲啊,必须讲,不行,不能不讲,什么我懂,我不懂,什么尽在不言中,你再不言衷一个试试。不行,没得商量,快讲快讲快讲!

他笑嘻嘻地把胡歌逼得想跳楼。

胡歌没办法了就扯下一片纸来龙飞凤舞写下三个字:你看!

王凯撕了纸:“看不到!”

“你瞎啊!”

“就瞎!”王凯说,“你哑巴啦!”

——三个字怎么就那么难呢。王凯乐此不疲地玩这个游戏,盒盒盒哈哈哈玩了一整天。

结果第二天早上他就笑不起来了,唉哟唉哟扶着腰挖苦胡歌:小气鬼!

胡歌刚下床又黑着脸蹭蹭蹭爬回来,王凯立即塌腰耸背谄媚笑:我我我说我导师呢——

胡歌也挖苦他:怂。


其实有些话不说出来也挺有意思的。

时间久了,两个人都毕业了,顺理成章地开始同居。

崭新的生活来临啦!


新生活也可以继续老游戏。

某个周末,王凯坐在胡歌桌子上耷拉着两条腿翻着书,胡歌就在旁边一脸严肃地打字赶稿子。

本来相安无事。

王凯突然伸出脚踢了踢胡歌的侧腰:“喂,老胡,我喜欢你啊。”

胡歌叼着烟:哦,嗯。

“听见没,我喜欢你啊。”

胡歌眼角一弯:“喔,好啊,挺好的。”

挺好个毛啊——王凯干脆躺在了桌子上,他撑着脑袋伸出一只漂亮的爪子拨拉着胡歌的电脑屏幕,故意拖着长音说:“喂——我——喜——欢——你——”

慵懒的调调听起来欠儿欠儿的。

胡歌干脆扣上了屏幕,他像个雕塑似的一动不动地审视着桌子上瘫着的大猫把他的笔筒水杯书本钥匙钱包都推到桌子的边缘。

他皱着眉毛:“好了我知道了。”

王凯笑嘻嘻地压低声音,跟讲鬼故事似的发出幽魂般的低语:“……我……喜……欢……你……”

圆眼睛里闪烁着快乐又调侃,得意又欠抽的光芒:“你说啊,说啊,回应一下我嘛,我好伤心哟你快回应一下我嘛——盒盒盒盒盒盒……”

唉,胡歌叹了口气,站起来伸展双臂把王凯从桌子上抱下去——放到床上。

“诶?”

王凯开始方了:这怎么跟算好的不一样——“喂,你下午要交交交交稿稿稿……”

我明明看到你还差五千多字呢!!!

胡歌望了一眼挂钟后,开始解第一个扣子:来得及。

顺便提醒王凯,以后计算我的每小时打字时间,不要主观臆测。

王凯晚上哑着嗓子回学校去给学弟们开交流会:要端正态度,要去伪存真,实验数据不严谨结果有多可怕知道吗。说着说着就哽咽了。


其实,要讲也是可以讲的。

有天胡歌无意间看到同学群里有人发了条语音,说胡大才子啊平常说话那么漂亮,怎么可能仨字说不出来,谁信啊反正我是不信的。他一定是不愿意说,王凯可真够傻的。

胡歌吓了一跳,这傻叉啊!24K纯傻叉!王凯也在这个群里的!!!他听到了指不定要说什么——

然而王凯压根没听到,五分钟后蹦跶出来,嚷嚷着我的经费终于过批啦大地回春啊普天同庆啊我要奔小康啦啦啦啦——开始给大家发红包。

胡歌攥着手机默默地想:我讲我讲,我今天一定讲!


因为瞎子变成了聋子,他对满世界的窃窃私语充耳不闻。

于是哑巴变成了结巴,他磕磕绊绊地说着话:我、我啊、我、爱、爱、爱、 我爱。

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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