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靖/殊琰】地邪03

谢谢大家的好心提醒,突然冷静,突然恢复记忆,突然想起自己确实还有几个坑没有填……先、先填囚徒的坑好了……由于双更比较困难,我尽量日更哈,反正不是更这个,就是更辣个……一个一个来………………

 

03

***

列战英其实是反对萧景琰去求助梅长苏的。

虽然谈不上讨厌,但他从来也没有喜欢过梅长苏。此人生得一副好皮囊,恰是女人们梦中那张风流才子的脸。性格温良,平日里也总是春风和煦的好脾气。

但是——他就没来由的对此人高度警戒。

非要形容,每当梅长苏在萧景琰面前晃悠的时候,尽管语气悠闲笑容可掬殷切十足,态度甚至可以说是热情得过分,话里话外也无一不为萧景琰考虑得周到妥帖,可列战英愣是能听得汗毛直立,大夏天都能起一身鸡皮疙瘩来,脑子里不由想起“不怀好意”、“阴险狡诈”、“意图不轨”等等这样的词语。

而萧景琰兀自浑然不觉,反倒感动于梅长苏的热情。他素来低调自主,也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尽管他平日不会刻意提及,但一旦有什么事摸不着头脑,他便开始嘟囔:“要是梅长苏在就好了……”


“要是梅长苏在就好了……”


听听,就像现在一样,梅长苏就那么大能耐?列战英翻个白眼,一想到要去见梅长苏,倒叫他这个车夫都没心情赶车了。

 

***

琅琊山山灵水秀,花木繁盛,乃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可列战英却没什么心情观景赏花,他们在等梅长苏午睡起床——萧景琰坚持不让童仆通报,“先生睡午觉是很累了吧,再让他多睡会儿。”


列战英嗤之以鼻,他倒是觉得,梅长苏根本不缺觉,不如说是睡太多了,所以平日里才一副睡不醒的慵懒样子——反倒是萧景琰一来,他精神得跟闹了春的夜猫似的。


以往萧景琰要来,他顶多是有些烦躁,可这次他来,自己更添了几分担忧。他愈发觉得萧景琰带在身边的剑古怪得没有来头,与其说是器物,倒不如说它是件“活物”。


那把剑是有生命的,有情绪的。当萧景琰触碰它时,它便流光溢彩,而当自己触碰它时,它便黯淡无光。说得更明白点儿——它是“认主”的。


“给它起个名字吧。”列战英突然说。

“嗯?”

“这是你的剑了,给它起个名字吧。”

“可……”萧景琰有些为难,“还没有查清来历……”


“就算它是邪物,你也能镇得住它。”列战英顿了顿,又说,“况且,如果梅先生认为此物不祥,让你将它丢掉,你就会丢吗?”


“这……如果是梅先生说的话……”萧景琰犹豫了,他素来对梅长苏的话深信不疑,可是梅长苏如果说这把剑不祥,他就会相信吗?他甚至能感受到剑对他的亲昵与喜爱,能感受到它的温顺与服帖。那剑身上火一样的纹络,映着他的脸颊,让他觉得温暖的就像寒夜里一堆烧得热烈的炭火——


“赤焰……”萧景琰喃喃自语,“赤焰。”

 

***

尽管萧景琰令童仆不要通报,但毕竟是萧景琰来,想起上次没有通报,放任萧景琰离开之后他们宗主恐怖的表情,飞流还是毫不犹豫,踹开内室的门,一把摇醒了梅长苏。

 

这位梅先生,排场素来很大,行事又很惫懒,令远道而来的客人等上个把时辰,也是寻常之事。唯有萧景琰来,他只披了件外衫,便火急火燎跑了出去,唯恐那人等得不耐。毕竟,萧景琰一向雷厉风行来去匆匆。也只有在采买东西路过琅琊山的时候,才会想着看他一看。

 

当他掀开竹帘时,恰看到萧景琰跪坐在榻上,举着一把剑不知在参详什么,如往常一般,他身边仍是那个忠诚、话少、多疑、又碍事的随侍。


而这次他身边却多了个青烟似的的少年,少年一身白麻,披头散发,正痴痴望着萧景琰,还用手指轻轻撩拨他额前的碎发。


这什么人?!好大的胆子竟做了他想做的事——梅长苏再好的涵养也破了功,以一种不寻常的语气急切又强硬地冲口道:“撒手!”


“哐当”一声,少年没有撒手,只是换了个姿势攀挂在萧景琰身边,反倒是把萧老七吓了一跳,手一抖,剑便掉到了地上。

 

“咦,先生您……醒了?”


这是谁!做什么的!——梅长苏还想再说点什么,但看着萧景琰那又是错愕又是惊吓的表情,不觉脾气软了几分。“管他是谁,管他是谁”,他一边平心静气一边压轻了声音,端是一副温文尔雅的君子模样,撩起衣摆便坐在萧景琰对面,探出半边身子看着萧景琰,笑容灿若春桃,声音柔若春潮:“景琰,找我有事啊?”


“呃……”萧景琰不觉向后倾了倾身子。

许久不见,梅长苏还是这么热情,真是好人,好人呐。

 

***

梅长苏一只手撑着下巴,看似两眼放空,目光落在萧景琰身后明窗外青翠的山柏上,实则无比清醒地听着萧景琰说话。

又时不时,偷偷将目光投注在那上下滚动的喉结上,那像是刀凿斧刻雕琢出来的玉石一样,有着顿挫鲜明的线条,又有种活色生香的味道。让梅长苏禁不住地去想:若使他喘息起来,使他出极了汗……

啧、啧、啧。

 

只是那旖旎的想象很快被萧景琰清正郎朗的声音打断:“先生,这次我们二人就是因为这件器物来找您,想请您看看……”

 

二人。

梅长苏的嘴角一勾,玩味地看着正在萧景琰身边盘腿坐着,气呼呼瞪着他的少年,果然不错了,自己这双眼还是有点本事的——生来“明慧”,能够参详仙道之法,亦能勘破阴诡之物。

他不去管那少年凌厉得仿佛要吃人的目光,只看着眼前摆放的青石碑与无鞘剑:“勋臣之藏,是北梁遗存,这把剑身上錾刻的阴阳文,云气纠缦,花纹精整,也是北梁的形制,此二物乃是一朝所出。”

 

“是吗?那为何这把剑——刚才你也看到了,它就跟个人似的,战英碰它,便没什么反应,我一碰它,就像这样……”萧景琰修长的手指再一次滑过明亮的剑身。

 

梅长苏眼看着那小子舒服得抻了抻腰,剑身再次发出温亮的光芒。


“哼,我哪里知道。”梅长苏气闷道,“大概是喜欢你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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