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更新日期发现并没有坑……太……久……嘛……【心虚跑开
那个……前情忘却的请自行翻lo……【抹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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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案重心被转移了,不再揪住入住人员的不在场证明不放,而是摸排酒店工作人员。
特别是之前觉得已经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的监控录像,这回又派几个年轻人,重头到尾,一个一个编了号去看。
这办法虽然笨,但只要看得够仔细,注定有效。
市里已经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这个案子牵扯到明星,他们前年才接受新思潮开通的微博账号,因为负责的人不是很会玩,一年到头也攒不下几个留言。
这一个礼拜就被抡上了热搜,挨边儿的还不是什么好词儿,把管账号的这个东北老爷们儿气得直捂胸口。
这个时候能转移办案重心,他们都长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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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不到两天的功夫,对17层的布控就已经全部撤离了。
吓得苏导赶紧自己布控起来,防止某些个媒体摸上门来。
胡歌说:“憋了这么久,想出去走走。”
他看着王凯,王凯没看他,倒是看了一眼楼下依旧满满当当的停车场:“时候没到,不然还是在走廊上走走吧。”
胡歌丧气地坐在沙发上,却因为一通电话再次不得安生起来。
这通电话竟是大刘打的。打电话的初衷胡歌能猜到。
“人我们已经找到了,没跑,就在家里等我们呢。”——大刘这么说,“跟你领导要了你的电话,打扰了,不好意思。”
胡歌坐直了身体,他觉得这明显是个要聊事的语气,听对方的意思,还是在抓捕现场——秘密抓捕,却给他打电话,这是个什么情况。
“您说吧,有事儿您就说。”胡歌挥挥手,示意王凯把窗帘完全拉起来,门也反锁了。
“嗯,是这样的,犯人现在情绪有些激动,持有管制刀具,有自残倾向,”老刘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又说,“我们判断不适合强行抓捕,正在对峙,并且犯人现在提出一个要求,就是想要跟你说几句话。”
“说话?”胡歌跟王凯对视一眼,王凯皱着眉毛,摇摇头。
胡歌问:“说……什么话?”
“您放心,这些属于抓捕细节,我们不会具体通报给媒体。另外,我们主要是希望您能稳定好犯人的情绪,配合警方实施抓捕。一会儿我会把电话给他,然后退守在客厅——他现在在卧室——其实你具体说了什么,我们是听不到的。”
胡歌听到这里,冲王凯点点头,他捏着王凯的手:“您把电话给他吧,他有什么想说的,想问的,或者想让我说的,我来问。”
“好。”
“还有什么吩咐吗?”
“尽量……平稳一些,不要刺激对方情绪就好了。”
大刘再没有废话,电话里很快传来一阵硬物在地板上滑动的声音,有人接了过去。
“你好。”
——很温和的,很细腻的,很柔美的,也很平静的。
王凯就在他的耳边贴着听,他们同时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不小的惊讶。
因为听筒里传来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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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胡歌没有处理过这种情况,只好尽可能用平静的口吻说,“呃,我是胡歌。”
“听出来了,我知道你的声音。”
对方的情绪非常稳定,一点也不像大刘说的,情绪激动——也许她跟自己一样,也是极力地平复心情。
“那、你想跟我……聊点什么呢?”
“说实话,我也不想跟你聊。”对方说。
“……”
“我并不喜欢你,但我女朋友喜欢。”
“……嗯。”
“估计你已经想明白了。”
“是……是有点思路。”
“说来听听。”
“……”
“你不用担心,他们都在门口,听不到你说什么。”
“呃……那,那我就说说我自己的想法,”胡歌清清嗓子,“就是……这次是你给她安排的房间,为了满足她来见我一面的愿望,你也知道,这一层没有监控,所以很放心,她第一次来找我的时候,你还没来,但她被我拒绝之后回到房间,你正好来了,你发现了她的动机不纯,然后你们……争吵了起来,你因为对她很……很生气,就起了杀意,不过你没有直接动手——你是用安眠药——对,说到安眠药,她是不是从你那里拿到的?虽然她没有就诊记录——”
“她是没有,她只是有点失眠,不像我这么严重,现在这些药不好开了,她嫌麻烦,就从我这里拿走了一些。”
“我不明白,这样的话,为什么你们的关系没有被警察——”
“哈哈哈哈,我们的关系连她的父母都不知道,连她的朋友都不知道,除了我们自己,可能没人知道——她有两部手机,有一部是我送给她的——专门用来联系我。”
“我知道了……”胡歌说,“被你拿走了——”
“对。是不是很可怕,我只要拿走她一部手机,就再也没有人会注意到我——”
“你……”胡歌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酸,“你希望有人注意到你吗?”
“当然是希望的——不,我也不知道。”女人说到这里,情绪明显激动起来,“我不知道,我想,但我害怕,胡歌,胡大明星,你呢,你害不害怕被人注意到,你想不想被人注意到?”
“我不想!”胡歌斩钉截铁地说,“如果真的能做到的话,只有两个人知道也没关系——”
他因为联想到某些可能而情绪也激动起来,王凯把手放在他弓起的脊背上,手掌下的这家伙在沙发上缩成了一只虾,胡歌感到悲伤:“即使是这样,你为什么要杀——”
“我注意到了。”女人答非所问地说,“我那天晚上一夜没睡,我还去检查过一次她的情况,我还曾经犹豫过要不要拨打急救电话——但我没有——然后,天快亮时,我听到了响动,你从——房间里出来了。”
胡歌看着王凯,攥着手机的手都开始发抖了:“你想说什么,你想怎么样!”
“别激动,我只说我看到的,而且已经说完了,以后也不会再提。”
女人停了一会儿,又说:“你问到动机是么,其实他们刚刚也问过我动机,我一开始不想说,现在又想说了——我本想也许不提醒你们比较好,可是——我没那么高尚。”
“什么……什么意思……”
“因为孩子,她想要一个孩子。”
胡歌感到肩膀一痛,王凯的手骤然攥紧。
“孩子?”
“她喜欢孩子,胡歌,你没想到吧,她去找你的动机无非是想试试——你也不用太高看自己了,你只是她的偶像,我才是她的爱人——但我依旧不能容忍这样荒唐的事!!!你不觉得很可笑吗?!要么,她不选这条路,要是选了,为什么要中途退出——好,在她看来这不是退出——但这是咎由自取吧,这个结果是我们咎由自取!”
女人尖刻的喊声让胡歌感到刺耳,他将手机拿到一边,不想去听也不想去想。
“我的话说完了。”女人的声音再度平静下来,“该说的都说完了,你放心吧,这次你不再会是焦点,别人会讨论我,讨论我和她,在光明里讨论见不得光的事,是世俗的乐趣,他们怎样讨论过我,也许就会怎样讨论你们。”
“我——”
胡歌真的很想反驳对方,想说不是所有的事都这么绝对,不是所有事都会悲剧收场,他想说,甚至想吼,他完全忘记了大刘说的不要刺激对方情绪的嘱托,如果对方现在在他眼前,他一定会冲上去摇着对方说不是那样的!绝对不是——
王凯没有丝毫犹豫,伸手把电话挂了,手机扔到一边。
他抱着胡歌的肩膀,拍着他的后背说:“不是那样的,不论接下来看到或者听到什么,都别怕。”
胡歌长长地吐息着,任由纷乱的情绪四散不休。
他发了很久的呆,才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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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接电话,说话的还是大刘,时隔不过五分钟,只是告诉他:“没别的事儿,她已经给带走了,接下来的事您不用管了,我们有人审,谢谢您的配合。”
“喔……对不起,我刚才……”
“啊,口供方面,还是以她一会儿在审讯室做的笔录为准,刚才她的情绪比较激动,处在拒捕阶段,具体说了什么,我们在门口,没太听清——”
“这样吗,其实她刚才……”
“上头的意思还是避轻就重,给媒体的案情通报里,有一说一,至于什么剧组明星之类的,干扰主题。而且,毕竟嫌疑已经排除了,没有必要详述,通报里可能就一笔带过了。”
“是这样吗——那太好了……”
“啊,是,是的,怀疑你只是必要的过程,你别往心里去啊!”
“哪里哪里,不会的。”胡歌干笑着说,“辛苦了,真的,我们还要在这儿呆一阵呢,这次真谢谢您了!改天有空请您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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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歌,看,通报已经发出来了。”
“是不是全民都开始讨论了?”胡歌有些蔫,“我不想看,关了吧。”
“当然会讨论,唉,有赞成的,有反对的,不过死者为大,大多数人还是比较理智的。”
“是吗。”
“是啊,”王凯说,“主要是在说青年人应该怎么理智对待感情,你看。”
他把手机递给胡歌,有正规媒体争取到了采访机会,做了一篇专访,访谈里是一个清瘦的背影,看着窗外。整篇访谈清晰又理智,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在采访一个死囚,一个疯子。她讲的最多的还是过去两个人的互动,她也说了抱歉,当记者问起当晚的细节时,她闭口不谈。
而当访谈快要结束,记者问起她还有什么心愿时,她说,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是不是有点可笑?”剧组晚上出门聚餐的时候,席间一个工作人员提起之前发生的事,仍然心有余悸,“杀了自己的爱人,结果来这么一句,真是讽刺啊。”
“不可笑啊,”胡歌轻声反驳,“谁还没有一点希冀了。”
他少有地拿起酒盅来一口闷掉了。
王凯坐在他旁边,把酒盅换成了茶杯,看着他说:“你不是一直想出去转转么,苏导说明天剧组放假,咱们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