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姜

这几天落下的进度尽可能补回来吧，实在好忙，我尽快回到正轨……

第二十五章

【妄想症】

王凯作为一个后勤组的编外挂靠，还算是非常爱岗敬业的。

虽然他吃得多，但是他勤快啊！

若是有个什么员工考核表的话，统筹一定会给王凯打五颗星。并写上该员工态度积极做事主动云云。

比如说搬道具，他就比谁都积极。

正午时分，日头很高，演员们都躲在太阳伞下防晒。就连道具组的人也懒洋洋的，跑一趟就浑身是汗。谁也不愿意多动。手搭凉棚左右摆头，就好像超市里的一排摇头扇，整齐划一。

因为——

一会儿看见王凯抱着裙子过去了。嘴上叼着半块饼干。

一会儿看见他扛着刀过去了。嘴上叼着一片面包。

一会儿看见他捧着头盔过去了。嘴上叼着半根香肠。

十来个人目光投向道具组的大哥，他站在阴凉处管着一堆道具胳膊上挎着一个小零食筐，王小凯回去一趟，就给他塞嘴里点东西吃。

袁弘的戏份不多，这两天才来，指着王小凯说，哈哈哈，马戏团的杂耍小狗，像不像，哈哈哈哈哈哈。

结果遭受了胡歌和霍建华各一记眼刀。

什么情况。袁弘有点委屈。

 

他一来，整个剧组就不能好了。

一个胡歌就够闹腾的，乘以袁弘简直是灾难。

袁弘候场休息，看见王凯在搬简易支架，嘴一贱，就说，小凯啊，听说你这次期末，考了倒数第二啊。

他隔着半个场院那么一喊，就见王凯抄起一把刀杀了过来。

管道具的大哥急忙喊，小凯回来！别把我的刀砍坏了！！！

合着把我砍坏了没事啊？！袁弘喊。

袁弘往胡歌身后躲，嘴里还不消停，诶听说倒数第一那个家伙，缺考两门啊。

“噗。”霍建华只发出了一声轻嗤，低头捂起了嘴。克制再克制，往死里克制，脸都憋红了。

旁边快笑塌了的一群人都佩服地看着他。

 王小凯委屈地说，我主要是看不懂，能看懂的我都会答！！

“哈哈哈哈哈哈……”这次笑得最响的是霍先生。

王凯拄着刀，脸色不是很好。

胡歌扭头对袁弘说，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哪壶不开提哪壶，找死是吗。

袁弘很冤枉：“我这叫欲扬先抑懂不懂嘛！”

“那你快扬啊！”没看见刀都快架我脖子上了吗。

“这，凯凯的政治考得特别特别好啊！”袁弘说：“不是96分吗！拢共七门课，他四分之一的分都是政治拿的，你说厉不厉害！”

“好厉害！”胡歌赶紧躲到一边去：“但你死定了。”

居然敢爆总成绩，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明年我替你烧纸啊小红花。

袁弘捂着头套末路狂奔，后面是杀红了眼的王小凯。

霍建华拿出手机乘乘除除那么一算，平均分54.8。

这么厉害，都过半了！霍先生惊讶地说。

王凯追了一圈正好绕回来，看他算，沾沾自喜，他们居然不算体育成绩，算上体育我都及格了呢。

“好厉害啊！”胡歌一脸崇拜：“所以说应试教育害死人嘛，再说了，还有比你差的呢，我们才上几天学啊，有这水平不错了。”

 

王凯沉默了一会，突然有点别扭地说：“其实我……就是倒数第一，但是晓然说我第一次考试就考倒数第一会留下一辈子的心理阴影，所以有两门课他就没去考。”

“……”感天动地的友谊。胡歌酸兮兮地说，他叫什么来着。郭晓然是吧。了不起啊——他爸没抽死他吗？

“所以他就躲大山里去了呀。”王凯轻描淡写地说：“家长会一开他连夜买了火车票去他爷爷家避难了——还是我出的钱呢。”

胡歌听得目瞪口呆。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是没有道理的。

想不到在人类世界王小凯也能那么快寻找到一言不合就离家出走的小伙伴。

 

袁弘看王凯放下屠刀，就颠颠跑回来，正巧听到最后一截，随口一问，他怎么知道你第一次考试啊。

王凯随口一答，因为我告诉他我是人鱼啊，从来没有上过学的那种。

“……”胡歌静默。

“……”袁弘静默。

“……咳。”霍建华咳嗽一声，默默走开了。

“上次不是说谁再说出去就要切腹吗。”

“你说的很对可上次王凯不在啊！”

两个人盯着王凯的肚子托腮思忖，遇到了BUG，切还是不切呢。

 

没成想当天晚上赶大夜，霍先生捧着一沓A4纸来了。

站在胡歌袁弘面前左右打量了一番，最后把其中一本递给了胡歌。

“这是？”胡歌接过来，借着夜灯一看。

《精神病人的居家护理》

胡歌激动地跳了起来，我没病！

袁弘说，对，你只是笨。

他指着王小凯对霍先生说，他就是有点妄想症，老觉得自己是人鱼。以前更严重，现在好点，才送他去读书的。

“哦，这个意思啊。”

胡歌这才好好坐下，看霍建华手里还有一本，就戳着问，这又是啥？

霍先生递给他说，送你的。

《精神病人的自我治疗》

“所以我真的没病！！！”胡歌又激动地站起来。

霍先生上下打量他一番，不予置评，后退几步转身走了。

“他嫌弃我！”胡歌吼说：“还躲！他怕我传染吗？！”

袁弘被他吵得头有点晕，突然发现了华点：“等等，居家护理为啥要给你？”

“……”是哦！胡歌一愣，这个问题细思恐极啊。

 

胡歌就问袁弘，他不会是看出来点儿什么了吧。

袁弘思维比较跳跃，你是说看出王凯是人鱼？还是说看出你俩有奸情？

不管哪个，给蔡老板知道了都要完。

那可怎么办呢。

两个人愁眉苦脸地对望。

 

不一会儿王凯跑过来通知他俩：导演说你们两个再思考人生夜宵就没了。

胡歌说，你吃吧，你吃。

袁弘说，你吃你吃，把我的也吃掉，跟导演说，我们这儿有正事儿要想呢。

“嗯！”王小凯高兴地说：“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

“先斩后奏哇？”

“跟谁学谁嘛！”

“拿着你的书，霍先生专门为你打印的。”胡歌把自我治疗卷成一卷塞给王小凯。

王凯打开一看，噘着嘴说：“我没病！”

“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胡歌遥想当年。

王凯说：“他怎么就突然觉得我病了呢。”

他可能不是突然觉得你病了。胡歌想了想，没敢说这句。

王凯捧着书去找霍先生理论，胡歌要拦没拦住，索性跟着袁弘一起凑过去听热闹。

 

王小凯说，我真没病啊，我真的是人鱼。

霍建华：“……”

“真的，我跟班里的同学都说了，我是人鱼，可以在海底生存，因为很喜欢人类，所以上了岸。可是没有人信我的话……”

霍建华：“……”

“不过！”王凯说：“郭晓然就信了！还问了我很多人鱼的问题！所以晓然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信！”霍先生眨眨眼，一脸真诚，把王小凯手上的自我治疗夺了回去：“你是人鱼！我信！”

 旁听的两个人都懵逼了。

“诶，你说妄想症会传染吗？”袁弘戳了戳胡歌。